詹姆士·韦伯·扬:广告人日记(18)
本书译者:林以德 连瑜清 李淑娟
1942年9月28日,星期一
我得决定是否要接。感谢上帝,这家公司认为我可能不受某些颇具影响力的“经销商”欢迎。据说我对这种大生意常常显得意兴阑珊。
9月29日,星期二
今天仔细研读了“保证可退换货”的记录,发现神职人员的退换记录最低。他(她)们似乎对于“宽恕”的字词解释得太过宽广了。
9月30日,星期三
一家华盛顿特区的报纸打算取消社会版;《时代》(Time)说“社会基石时代”已经结束;《纽约客》(New Yorker)似乎也同意此说。一部卖座电影谈的是中下阶层对上流社会的怨恨。这些时代的表征似乎意味着世俗品位、杰出女性勋章等等诸如此类事物的式微。我自己却觉得,这不过只是一连串阴霾的天气罢了。人类学家可以证明,所有社会都有菁英分子,他们对事物的好奇心远比一般人要高。即使苏俄(如工程师)也逐渐朝这一方向在进展中。
10月1日,星期四
跟一位广告同行聊天,他成立了一家声誉不错的公司,专作公共服务业。但是他还是感叹自己没有能力接一般商品的客户。我试着安慰他,于是便举出一个著名的公案:名小说家马克·吐温曾经用乔安·达克(Joan D’ Arc)的笔名另行创作,结果一败涂地。
10月2日,星期五
向客户提一个新案子,可是他不喜欢。他说不出为什么不喜欢,不过却开始告诉我怎样去改变这个广告。这就是作出烂广告的方法之一。客户通常会对自己的产品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,但是这种“感觉”会让他知道作出来的广告是不对的。在这种情况下,广告人的工作就是努力去挖掘这个感觉的源头。一旦找到了,他才能清楚知道如何才能作对这个广告。
10月3日,星期六
一整个上午在果园里工作,钉装苹果的箱子。置身在和煦阳光下和果树阴影中,鼻孔嗅着箱子辛辣的树脂味,在温暖10月的天空下,这真是男人最愉快的工作。
10月4日,星期日
进一步深思“菁英分子”的意义使我想到“自由”:一种毋需任何承诺就能彰显社会平等的自由。民主和基督教基本上都意味着一种对自由的许诺,但是两者都未能实现。经济平等,政治平等,甚至从上帝的角度来看的平等,遇上了既暧昧不明却又有强烈影响的“社会地位”,都变得无足轻重了——女性同胞们都很清楚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