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奥美的剑宗/气宗之争(作者朱幼光·连载之九·完结篇)
媒体资源网 http://www.allchina.cn 2008/4/11 19:42:00
作者:朱幼光
书接上回,有词一首寄调满江红:
遥望京郊,
烽烟处,
许多伤亡。
想当年,
门同户对,
男强女烈。
国际国内客户绕,
光大蓝宝笙歌作。
到而今,
铜锣战银枪,
杀声恶。
情安在?
预算错。
义安在?
抢酒喝。
叹奥美如故,
座位寥落。
何日请缨红色旅,
一众淹没胜古路!
却归来,
享公司旅游,
“新马”贺!
第九回 剑争剑快
气赌气粗
发出这声音的,不是别人,却是与李单红并称“气宗双圣”的“圣处生”石清妊。这石清妊年过三十,脸庞生得骨节粗大,状似周口店乡亲,却偏生好留披肩长发,黑亮如绸,说不是假发都没人相信。此女在教中向来以“低调”著称,格调既低,她在练什么武功也自然无人过问,只知道她是从南海上的一个小岛漂来的,先在裙侧分舵,后裙侧分舵一夜之间被仇人踏平,她又很沉默地带了阿土仔等一干兄弟回到本教。平时闲来无事,往往倚窗坐了,眼睛迷离地望着春光里的树叶,手中一本竖排的怪书,除了风来,从来都是不翻的。
然而现在,正是这个心如止水的石清妊,右手斜斜拖着一柄轻剑,两眼里泪光盈盈,一步一步,缓缓向场中走去,径自来到讨练面前。再看那讨练,本来刀已架到了李*的脖子上,不知怎的,一接触到石清妊眼里的泪光,这刀就一动不动了。
但听得石清妊轻轻地说:“我们不努力吗?”
她的嗓音里有一种奇怪的哽咽声,听着这种声音,你就象能亲眼看到柔弱的花瓣正被一双大糙手无情地碾碎一样,忍不住闭上了眼睛。这股子哭腔一钻进讨练的耳鼓,便如同电流一般直窜向他的四肢,顿觉执刀的手掌一阵阵麻痒难当,便要拿捏不住。
石清妊更向前行,将嘴凑向讨练的耳边,近得连半扇黑漆似的长发也搭在讨练的肩头,于是全场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,她一字一顿,不急不徐,又说了一遍:“我们不努力吗?”
呛啷啷一声巨响震彻耳膜,没等看清楚怎么回事,讨练大刀已经脱手掉落坐埃,剑宗诸人大惊失色,纷纷亮出兵刃,跳出行列,把石清妊团团围住,气宗自己的人也大为错愕,这石清妊,什么时候练出了这般摄魂夺魄的功夫?
原来江湖上的武功,最可怕的不是最快,最强,最不可思议的攻击,再快再强,只要有形可辨,有迹可循,就必有更高竿的武艺去压制它。怕就怕这种来无影,去无踪,无色无声无臭,克敌制胜在无形之中的心法。被袭击者只知道自己忽然斗志涣散,却全然不懂所以然,自是无法化解。
刚才趁书画的寒气已经让两宗人士俱皆变色,没想到这石清妊的功力更令人瞠目胆寒,毫无对策。
但听得石清妊续道:“对呀,自入教以来,是没让我们这些不争气的去接什么大场面,不过天津,内蒙的出了几趟短差,可是不管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客户,姐妹们接了以后,也是一味地钻研客人的情况,里里外外,一定是要摸个遍的,客人有什么喜好,有什么怪癖,喜欢什么姿势?只要我们做得到,样样也要照做的!”话到这里,泪珠便止不住扑蔌蔌掉下来,说不出的委屈动人,更显得衣白胜雪,泪光如星,剑宗阵中几个心软的小朋友当时就仓啷啷松了手中长剑,其余的也通通涨红了脸,象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一样。
“哪怕……哪怕……是卫生巾,如此私密,姐妹们也腆着脸去提案……”仓啷啷仓啷啷,又数把剑落地,石清妊见状更进一步,把长发一撩,“我们做的行业别人看不起,也不时髦,但只要交给我们做,我是想,哪行也有哪行的专业,不管是要看书还是讨论,兢兢业业,姐妹们都努力地学习……”此时仓啷啷之声不绝于耳,剑宗门徒的长剑脱手了大半,剑阵也毫无队形可言,大家个个涨红了脸,气息在体内乱冲乱突,毫无章法,石清妊见机趁势,伸手轻轻地捏住了讨练的耳朵,小指向下,按在了耳垂下的穴道上。外行人看来,这大不了也就是象小俩口子吵架,两宗门徒何等修为,马上就明白,这石清妊已经找出了讨练的练门要穴,只要稍催内力,就能废了讨练一世英名!
这讨练也奇怪,看了刚才大刀横卷的英姿,打死你也想不到他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落入了石清妊的掌握。这边厢讨练涨红了两颊,心头便如小鹿乱撞,定定地温柔地望着石清妊的泪眼,心想:“啊!她又美呀她又壮,谁能比她强?我讨某人今天死在她手里,真是死而无憾!”遂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“师兄!”,“师兄还手呀!”“No, Shixiong! Daniel!” 场上响起了剑宗同门惨烈的呼声,石清妊于一片嘈杂声中,愈发显得娴静柔媚,她低低地说:“喂,我们-不努力吗?”小指一按,内力就要吐出……
就象山间的骤雨,宋掌门的出场永远都是出乎意料的。
等大家都看清的时候,宋铁秉已站在场中了,他一手牵了讨练,一手牵了石清妊,讨练兀自低头红脸,不时地越过宋铁秉的肩头去找石清妊的目光,而后者则倚在宋铁秉的肩头,眼泪打湿了胸襟一片。就这样,奥美真理教历史上最有潜力演变成流血惨案的一场冲突无疾而终了。
宋铁秉朗朗道:“正如各位看到的,我想我们已经有结论了。”众人做愕然状,宋掌门假作没看见,伸手遥指刚才过得棒涂鸦过的白板(基本上看不清写了些什么),“有些问题,确实是我要去做的事情,象这种,还…还有这种,哦…那个…”掌门边说边把白板画得更乱了。“好!今天很有收获,让我们更清楚以后的方向,这,绝对就是有奥美特色的路向,来,一起高诵教训,一、二、三!”
“我们卖,别无他求!”
“我们卖,别无他求!”
顿时就有“V字二姐妹”上前,未及反应就将大伙哄出了门,一行教众上了大巴士,不分宗派,杂乱坐了,直觉得这一天象一场大梦一般。时天色向晚,暮色四合,乡间小路被两道车灯打得雪亮,树影鬼魅般呼啸而来,又刷地被甩在后面。幸好看到身边有别宗的门徒在止血疗伤,暗自垂泪,这才觉得好歹也不是场恶梦。可是将来本教到底是以气御剑?还是以剑御气?似乎也没人答得上来。
车入城区,大家拣了离家近的地方纷纷下了车,气宗球心于拉了讨累,虚肾厉,蛛游逛,脏蚊子等几人同去吃火锅,席间推杯换盏,本来聊得兴致勃勃,谈些比赛心得,拿奖感言云云。渐渐时钟喑哑,火灭锅凉,大伙儿怔怔地瞅着火锅,忽然联想到教中场院里的那口大锅,今儿还得早点儿睡了,不然明天起晚了,可就又赶不上口儿热的了。
正是:
相对凄切,
拾剑已晚,
剧斗初歇,
红门再赴无绪,
唯留恋处,
三餐催发,
执手相看泪眼,
竟无语凝噎。
<全书完>
演职员表
(一概以出场顺序为准,勿嗔勿噪!)
前有*者为已故员工
宋铁秉 — 宋TB
*毛犀面 — 毛希勉
*喇 丽 — Larry
球心于 — 邱欣宇
*惊 羊 — 金 扬
趁书画 — 陈淑桦
过得棒 — 郭德榜
*削得光 — 萧德光
玩得深 — 王 声
*张思停 — 张思婷
微微安 — 范 凡
*为了他 — 薛春燕
笑散了 — 肖三乐
*高主砍 — 高祖侃
蛛游逛 — 朱幼光
虚肾厉 — 徐顺利
*讨 练 — 陶 炼
讨 累 — 陶 雷
吉 利 — Gilly
*绒 绒 — 夏嵘嵘
跃 跃 — 杨 悦
鬓 鬓 — 徐 彬
*晒蕊.严 — 严君仪
*王煮德 — 王祖德
李 * — 李 健
李单红 — 李丹红
*石清妊 — 石钦仁
阿土仔 — 涂运升
脏蚊子 — 张文主
群 演 — 详见公司电话表
后记
谢谢各位!谢谢!
这本小册子终于得以完成,和大家的鼓励和肯定是分不开的。我意识到,将作品在虎练网上连载,是督促自己尽力完成它的好方法。很多次想偷懒的时候,一想到着火的小信封,我就再也坐不住了。
本文的写作过程中,也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,在此一并表示感谢(球心于,你别躲!你再换三次用户名我也看得出来是你!!),要说明的是,我有兴趣的,只是事件过程中有喜剧意味的细节,好印证我的名言:“人生充满笑话。”列位看官,要是以为我对风波本身有兴趣,那你可就太看不起我了!还是那句话:有些事情过后看,你大抵不会明白当时为何如此在意?气宗,剑宗一事上,我本身就有这样的学习。
可以笑看,或者戏说,也算是觉悟有提高吧?
另外,我还要感谢我的小学语文老师:胡老师,她让我现在可以通顺地写作。
感谢教中各位同袍的幽默感和宽容。
感谢明慧茶院当天的一些与会者提供相关线索以弥补我残缺的记忆。
尤其要感谢两个人,艳玲,她利用业余时间帮我打字,甚至在她已不是我的秘书之后。文主,百忙之中帮我画了很复杂的插图,让这篇小文显得正式多了。
谢谢!
—— 编者手记:这一篇精彩的小说,伴随了我们近两个星期,谢谢朱幼光,也谢谢列位看官,祝广告们周末愉快!如果你手头有好的稿件,或者有想要推荐的篇章,请发到我们的投稿邮箱[email protected],让我们一同分享更多的好文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