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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体故事:读者的《读者》,润物细无声

媒体资源网 http://www.allchina.cn 2010/2/25 8:38:00

实习编辑:文静

甘肃没啥路,就一条丝绸之路。
甘肃没啥书,就一本《读者》。
甘肃没啥吃的,就一碗牛肉面。
甘肃没啥古迹,就一处莫高窟。

这几句曾经流行一时的顺口溜,道出了甘肃人民心中对家乡的热爱和自豪。其中,《读者》是他们引以为豪的文化领域的精神寄托。

二十九年前,在文革刚刚结束,全国大众文化读物极其匮乏的年代,《读者》在甘肃破土而出。那个时候的它叫《读者文摘》,定位为双月刊,黑白新闻纸印刷,售价三毛钱。用现在的眼光来看,它不够光鲜亮丽,不够吸引人,甚至在现在的期刊中显得有些不入流。但谁能想到,那个年代,在那样没有优势的地域,它会成长到今天,成为中国期刊杂志界第一品牌,稳坐亚洲第一、全球第四的交椅,并且继续创造着属于它自己的奇迹。现在,谁还敢小觑它?

 创刊号和更名后的第一期,似曾相识的封面,是80年代人无法磨灭的岁月痕迹。

从《读者文摘》到《读者》

《读者》最初的名字《读者文摘》源于美国的杂志《读者文摘》。当初的创办人很受这本大洋彼岸杂志的启发,他们决定在中国也要办一本这样朴实,温情,平民化风格的期刊。于是,中国的《读者文摘》在1981年诞生。令人欣喜的是,刚刚问世,《读者文摘》的销量直线上升,到1984年初,达到180多万,给当时对知识和文化处于“饥渴”状态的大众解了馋。

所有的人都对这本茁壮成长的杂志寄予厚望,无论是《读者文摘》背后的劳动者还是受众。但是,由于与美国《读者文摘》同名,在1982年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》通过、美国《读者文摘》中文版在中国注册后,中国的《读者文摘》不得不改名。在发布了征名启示后,读者反应强烈,信件如雪片一样飞到杂志社,共收到十万多封回信。1989年4月,《读者》的刊名确定,在1993年7月号的杂志上,正式使用《读者》的刊名,一直延续到现在。

《读者》的团队

《读者》的团队中,有三个人不能不提。他们是胡亚权,郑元绪和彭长城。前两者在当时艰苦的条件下创立了《读者》,后者为《读者》发展历程中众多营销策略的“掌舵人”。即使这个团队的人员会流动,但这三个人,在很长一段时间扮演着《读者》的主心骨的角色,见证了《读者》编辑部到《读者》杂志社,再到《读者》集团的飞跃。

每一个事业在创立之初,都要面对当前的困顿窘迫,《读者》亦是如此。那时的办公室,经常漏雨,大量的稿件堆砌在简陋的桌子上,第二天上班来,编辑们面对的只能是一堆堆洇着墨水渍的湿哒哒的稿件。有时雨很大,编辑们就要打着雨伞办公。每天下班后,所有的编辑都会带上三五捆稿件,回到家里审阅挑选,第二天再带到杂志社。

即使是这样,读者们还是能够按时在市面上看到这本凝粹着人性本真的杂志,继续享受它的温存和美好。《读者》的编辑,就如刊标那只小蜜蜂,勤勤恳恳,兢兢业业,将自己采集的新鲜的蜂蜜奉送到他们心爱的读者手上。也正因为如此,所有的《读者》人看到了不负众望的《读者》飞速的成长。

 简陋的编辑部出产的《读者》和兰州拉面、敦煌石窟并称为甘肃的三张名片(资料照片)

今天的《读者》

近30年来,《读者》淡雅如菊的风格滋润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,慰藉着不惑之年的中老年人,甚至,它似乎不再需要目标市场定位。现在的它将品牌形象深入到各个年龄段的读者心中。从青涩的小学生到垂暮的老年人,每个人都无法舍弃它的营养,“心灵鸡汤”的形象被牢固地树立起来。2000年《读者》改成半月刊,2005年《读者》入选“中国500个最具价值品牌”,2008年位列第184位,品牌价值达40.83亿元,也由原来的一个版本发展到了拥有《读者》(创刊以来的版本)、《读者》原创版、《读者》大字版、《读者》繁体字版、《读者》乡土人文版、《读者》维文版、《读者》海外版、《读者欣赏》等等多版本的杂志,以应对细分的市场,进一步提高它的市场渗透率。

而关于我们最熟悉的这本《读者》,也许你会认为它太平庸,不够时尚,不够另类,不够前卫……那是因为它含蓄,典雅,朴实,不造作,只是想将平淡生活中的“真善美”悉数呈献给你,做一个能长期陪伴你的朋友,细水流长。每年的“春晚”中,总会有一个20多年不变的面孔出现,甚至,在每年观众的热盼中,他成了“春晚”的撑场柱子。没错,他是赵本山。面对这种现象,赵本山坦言:我,就是老百姓吃惯了的一道菜。赵本山能够将自己比喻成一道普通的菜,那么,《读者》,是否能被比喻成一壶茶呢?它是一壶大碗茶,,能在你需要的时候沁你的心脾,净化你的心灵,温暖你温润潮湿的内心。也许茶本身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它的价值取决于品茶人的需要。《读者》也正是因为在普通受众中深刻的渗透力,成就了它今天的辉煌。

《读者》的力量

还记得曾经的一则“希望工程”的公益广告么?那张睁着一双大眼睛渴望读书的小女孩的照片,曾经震撼了无数读者。这是1994年《读者》为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登的广告。那时候的《读者》已经具备一定的经济实力,在公益广告需要收费的大环境下,《读者》做出明智的决定,为青基会免费登广告。当读者们被这则广告打动后,中国青基会收到“读者”字样的捐款14778笔,捐款总额达人民币1525272.60元。《读者》的这次行为充分显示出它巨大的号召力,也为报刊届做出了榜样。

通过这一次活动,《读者》充分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已经超出杂志这个媒体本身。公益活动也就此延续下来。97年杂志社刊登了“珍爱生命,拒绝毒品”的彩色公益广告,之后的每年都会免费刊登禁毒公益广告。

 读者在报摊阅读《读者》

《读者》上的广告

和所有的期刊一样,广告是《读者》一笔不小的收入,甚至,从刊登广告的第三年,广告收入就已经超过了发行利润。但是,《读者》始终在遵循一条规则:尽量让《读者》远离铜臭味。刊登的广告也有严格的要求:产品必须与读者群体相符合,也就是目标市场必须符合读者的身份。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,《读者》的美好形象扎根在读者心中,几则广告并没有很大地影响到杂志的发行量。甚至,有些产品还依靠《读者》找出了出路。广东德生收音机就是这里的幸运儿。面对《读者》中40%的学生群体,这个夕阳产业死而复生,成为炙手可热的商品。在刊登广告后的十年,《读者》的广告收入已经突破3000万,这在业内一个不小的成绩,尤其是,获得这样的成绩的同时,它还是读者眼中纯粹的《读者》。

《读者》,在路上

发展辉煌《读者》马上要迎来它的30岁生日,你很难判断出它处在成长期或者成熟期。在接受媒体采访询问《读者》是否会过时的问题上,彭长城告诉记者,《读者》是正统的,因而它不会落伍。现在唯一要做的,就是在内容上下功夫,往深里做,挖掘《读者》的深度。的确,关于心灵深处的感念,哪里有过时,哪里有落伍之说?而关于它的包装,它的版式,我们已经能从它的改版上看出它的活力和与时俱进。早在之前,在阐述《读者》的魅力时,胡亚权曾在一篇文章里说道:“我们从来没有把《读者》当作48页印刷纸去看待,而是把她当作一个活生生的‘人’去培养。我们把《读者》人格化,努力使她有思想、有追求、有风骨、有情致、有志趣、有格调、有性格、有风韵,有自己的喜怒哀乐,有自己的幸福家园,有自己的自然环境和自己的祖国。她简直就是一位中国公民。”那么现在,《读者》除了具备以上的品质外,她更加青春,更加开放,更加宽容,延续她不老的传奇。

有人曾经斥责《读者》的不现实,说它是“阳春白雪”,里面的文章没有力度。甚至在最近热播的“蜗居”里,当海藻向姐姐海萍讲述一则“鱼眼睛”的情感故事时,海萍一下子猜出这个故事出自《读者》,嗤笑《读者》的文章太矫情,再柔软甜蜜的爱情也抵不过现实的破落。但当海藻怀着宋的孩子大腹便便一个人孤单地走在街上,看到小贝和他的新女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,她意识到自己永远地丢了鱼眼睛,顿时泪如雨下。

其实,《读者》始终都是原来的那个《读者》,它从未改变过。改变的,也许是守望它的读者们。让所有人都喜欢《读者》,这才是不现实。它只是尽最大的努力将人性中最好的一面给读者,那些关注它,支持它,认可它的读者们。

《读者》始终在探索一条路,从未停歇;《读者》,在路上。

后记:

在看关于《读者》的资料时,看到一些媒体对《读者》的采访。不得不承认,《读者》不仅仅是给我们找故事、找温情的平台,它还是一个创造故事的源泉。关于《读者》与读者的感人故事不胜枚举。许多记者在采访《读者》之后,都不能很理性地客观地去报道它,似乎被《读者》博大的人文气氛和温情故事渲染。看到这些的时候我很有共鸣,因为我也是《读者》的读者。还记得初一时摘抄它的一篇文章“爱是什么”,那里的小孩子的回答让我们在会心一笑之余被感动。我和一位老师的忘年情谊,也缘起于《读者》。老师告诉我,《读者》陪伴了他将尽20年。曾经和他抢这本杂志,答应教他唱最后页的歌,尽管5年过去了,我都未能允诺,但这个片段,始终是我们乐于回忆的谈资。

几年前,婶婶身体有恙手术,叔叔时刻陪伴。某天我去看他们的时候,正巧看到叔叔正捧着《读者》,柔声给婶婶读一篇文章,婶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眼睛里有点点光。后来我知道那篇文章的名字叫“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”,我收藏了这期杂志,每看一遍便感动纠结一番。再后来,这篇文章红遍了网络。甚至,有很多人抄袭模仿它,给人物换个名字就投在别的杂志上。现在去网络搜索,你还能看到6000多个关于这篇文章的网页。

《读者》给我们这代人的影响就像和风细雨,润物细无声,它不会给你直接的震撼,却能成为你日常生活中的一个习惯。而习惯的力量,是最大的。